苏慕雪没办法,只好不情不愿的应下。
这时,下人递茶上来,春喜扶着我到上首坐下,又故意去扶裴焕之。
我趁机看了他一眼,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,我却舒心极了。
今日这场,在座的不知情的宾客恐怕会以为我这个裴氏正妻,心胸狭窄故意刁难妾室。
但事实如何,只有我自己清楚。
我与裴郎自小青梅竹马,郎情妾意。年幼时,我俩就订下了亲事。
后来,裴家家道中落,我爹怕我嫁去受苦,便单方面解除婚约。
裴郎为求我爹收回成命,在我家门口跪了三天三夜,那几日正逢隆冬,大雪纷飞,他的小命险些不保。
就是这一跪,跪断了我俩的情分。
但其实,那一夜,他在外面跪了多久,我就在里面跪了多久,我的寒症就是在那时埋下的。
我也在努力挽回我俩的情分,只可惜我一个弱女子势单力薄,实在是无能为力。
后来,我听说裴焕之大病一场后,离开了靖州,再回来时他已然成了一方之主,连我爹见了都要点头哈腰,尊一声大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