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憬湛没有完全醉，他听见了黎思的问题，但是他不知道如何回答。

他看着依然放在桌子上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孩子，将它抱到了怀里。

“对不起，宝宝，对不起。”

季憬湛的对不起，不知道是说给孩子的，还是说给夏清烟的。

“憬湛，我们让这个孩子安葬了，好不好？”

黎思来到季憬湛家里，发现他依然在看着那个孩子发呆。

黎思甚至不敢看向那个孩子。

季憬湛沉默了很久，才点了点头。

季憬湛在京市最贵的公墓里面，给那个孩子买了一块墓地。

他没有请人帮忙，一个人将小小的骨灰坛放到了里面。

墓碑上没有孩子的照片，没有孩子的姓名。

只有小小的“季憬湛、夏清烟爱子”。

在将孩子安葬好之后，季憬湛跪到了墓碑面前，摸着墓碑上夏清烟的名字。

“对不起，对不起。”

黎思站在一边，眼里尽是厌恶和不耐烦。

却在季憬湛看过来的时候，又飞快地换上一副悲痛的样子。

“孩子真是太可怜了。”

季憬湛没有去管黎思，直接略过了她。

黎思立马跟上季憬湛，“憬湛，你走太快了，我跟不上。”

黎思走着，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。

季憬湛面色不悦的转过身来，看向黎思。

“憬湛，我的脚被高跟鞋磨破皮了。”

按照之前的样子，季憬湛一定会立马将黎思背着走下来，并且去买创口贴和平底鞋给她。

但是现在的季憬湛只是站在原地看着黎思，没有丝毫想要帮忙的意思。

“憬湛，我的脚好痛，你能不能背我下去？”

看见季憬湛站在原地没有动，黎思忍不住自己开口说道。

“今天我并没有要求你来，你竟然来了，就知道今天是什么路，应该穿什么样的鞋！”

黎思站在原地，不可置信地看向季憬湛。

“季憬湛，以前你不是这个样子的？！”

面对黎思的质问，季憬湛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。

“以前是以前，黎思，我们之间早就应该在你不告而别的时候结束了。”

黎思听见季憬湛的话，瞬间慌了神，也顾不上破皮的脚，跑到了季憬湛面前。

“憬湛，你是故意说这话气我的，对不对？”

黎思说着就要去拉季憬湛的手。

季憬湛直接一把甩开了黎思伸过来的手。

“黎思，我爱夏清烟，我们之间该结束了。”

黎思却不相信他说的话，“季憬湛，夏清烟她已经走了，我们在一起不好吗？”

“你明明还爱我的。”

面对黎思的话，季憬湛只是冷漠地回应。

“黎思，我想清楚了。我对你是有过感情，但是那只是在曾经。你回来之后我帮你，只是因为出于旧情，并不是真的爱你。我爱夏清烟，我想要和她在一起。”

季憬湛说完之后也没有管黎思是什么反应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。

季憬湛此时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，

去找夏清烟，跟她道歉，把她追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