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知寻刚想拿过就被姜晚秋抢过一把丢了出去。

“姜晚秋，你疯了！”

贺知寻脸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慌乱，不等他捡起来手机，就被姜晚秋的话打断。

“贺知寻，今天画的那么烂也就算了，一通电话连我的命令我都可以不听？要不我现在就停了你奶奶的医疗费？”

听到要断手术费，贺知寻攥紧指尖，给她涂好指甲。

涂完后他什么都顾不上，拼了命地往医院赶，可看到的却只有床上盖着白布的奶奶。

医生告诉他，奶奶忽然病发，要是他能接通那个电话，就能和奶奶说话，说不定还能见上奶奶一面。

就因为姜晚秋急着要涂指甲油。

他不知道他怎么离开医院的。

城市夜里的雨太大，让他支撑不住倒在地上，喉头的嘶吼是那样的无力。

落在雨水里的手机被雨滴砸开通话，里面传来的是姜晚秋愠怒的声音。

“你在哪？马上给我滚回来！”

漂泊的大雨遮住了贺知寻的视线，他压制不住喉头的呜咽，猛地咳嗽了几声。

对面的姜晚秋缄默了一下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。

“你没.......”

话音戛然而止，贺知寻冷着脸看着被自己挂断的电话。

如今奶奶走了，他也不需要什么钱了，这些年来屈辱恶心的时光，总算是要结束了。

他受够了！

他要和姜晚秋离婚！

至于未来，不管做什么，去什么地方，不都比当一条狗来得体面吗？

贺知寻回家后把自己关在房间。

完全不管隔壁房间的呻吟声，第一次睡了个天昏地暗。

早上醒来他的门就被穿着睡衣的姜晚秋敲开，那些激烈过后的红痕就那样展现在贺知寻的面前。

她冷冷注视着贺知寻，语气带着几分怒火。

“贺知寻，你要不看看几点了？早就过了我的用餐时间，你连这种事都记不得吗？今天你给我跪着，什么时候我高兴了再原谅你。”

“我很累。”

反应过来贺知寻是在拒绝她后，姜晚秋神色不悦，抬手死死掐着他的胳膊，几乎要把他从房间拖出去。

“贺知寻，你别忘了，你就是我姜晚秋养的一条狗，你没有拒绝的权利。”

“说完了吗？”贺知寻一把甩开她，语气淡漠，哪里还有平日那样卑微的模样。

看着这样的他，踉跄几步才稳住的姜晚秋有些错愕。

不等她开口，贺知寻就关上了门，他还有很多事要做，没时间伺候姜晚秋这个大小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