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踉跄着追过去，似乎要赎清一辈子的罪恶。

母亲已经泣不成声。

她想来抱我，却被我不着痕迹躲过去:“顾夫人，请自重。”

她的手愣在半空中，终是放了回去。

顾尘渊看着我，眼里也有了泪光:“轻轻，那个断绝关系可以收回的，你永远是顾家的孩子。”

“不需要了。”

我冷冷看着他。

“我最需要的时候，你们从来不曾给我。”

“现在我不需要了，你们给我也无用了。”

“不过，顾尘渊我要谢谢你。”

“谢你至少还给了我十七年的假象，让我曾拥有过幸福。”

“我想这一点幻觉也够了，以后我只想去追逐自己的幸福了。”

我还是从顾家搬了出去。

离开那天，母亲突然踉跄着冲了出来。

她满头是汗，语气慌张:“轻轻！”她站在楼梯上，看着我的背影，声音都带上了颤抖。

“轻轻，妈妈知道错了！”这个声音熟悉又陌生。

我却清楚地记得，是上辈子白素素一把火烧了顾家后，她濒死时换我的样子。

看起来，母亲也重生了，重生在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。

我没有回应她，继续向外走去。

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响动，接着是下人的惊呼:“夫人晕倒摔下楼梯了，快叫医生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