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菀皱眉道:“醒得够快的,我忙着去翻阅古籍,好找让阿宴躲过天遣的法子,没时间和这畜生玩儿,咱们走。”
而我像是受到了王者的召唤,身体不受控制地选择绝对地服从。
我推开沈清菀,静静走向那副棺材。
“阿宴,你干什么?你没拿剑,跟它斗很危险,快回来!”下一秒,我主动解下丝巾和衣衫,露出布满咬痕的身躯和脖颈。
除了发黑流脓的伤口,我丹田的位置有着一个空空的洞,塞满了干枯的草。
沈清菀如遭雷击,其他弟子惊呼大喊:“天啊,师爹的身体变成这样了?他的金丹呢?!”“师爹没了金丹还敢靠近尸王,这不是找死吗?!”而我已经乖顺地将整个身体送到僵尸王嘴边:“娘子,该吃饭了,请尽情享用吧。”
如同过去的六十个日夜,我麻木又认命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。
就在尸王的利齿要触及我的皮肤时,一道符纸突然出现在他额头,尸王的动作瞬间顿住。
惊天的剑意迸发,沈清菀一剑斩下了尸王的头颅。
沈清菀曾说,尸王不似其他普通僵尸,它铜皮铁骨,修为不低。
若要斩杀,恐怕得搭进去一件极品灵剑,而极品灵剑,可遇不可求,她自然舍不得。
镇压在锁妖塔是最好的方式,宗门试炼时,还可供高阶弟子增强实战经验。
而现在,她手中的极品灵剑剑锋出现豁口,彻底宣布报废,就连她自己,因为刚刚那剑使得过于用力,虎口撕裂,不断流出鲜血。
江逸安紧张地托起她的手:“师父,您没事吧?”沈清菀却一把推开了他,急忙地用自己的外袍盖住我的身体。
她将我紧紧搂在怀里,声音止不住地颤抖:“阿宴,你没事吧?你的金丹去哪了?”沈清菀满脸懊悔:“对不起,我不该现在才来看你,我以为你修为和我不相上下,这塔里没有邪祟伤得了你,我以为你刚刚种种行为都是在故意气我,我若是早知道……”沈清菀像是想到什么,冷冷看向守塔弟子:“你刚刚说阿宴为了修炼邪术,故意咬伤自己,你倒是跟我说说,他是如何连自己的身后都咬伤的?”“还有,你不是说你撞见好多次他和邪祟通奸吗?难道你就没看到他连金丹都没了吗?你到底都隐瞒了什么?!”守塔弟子吓得满头大汗,支支吾吾道:“弟子只是头几天撞见的次数比较多,后面我嫌画面实在不堪,就没再看了,我我不知道师爹的金丹没了……”沈清菀眼睛危险地眯起,显然不信她的话。
江逸安眼睛一转,上前说道:“师父,徒儿觉得这也不能怪守塔师姐,您常教导我们非礼勿视,她怎好整日观看师爹和邪祟……况且师爹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,守塔师姐也不能扒了师爹的衣服啊。”
“而且师爹刚刚居然叫尸王娘子,依我看,或许是师爹觉得红衣女鬼不够满足他,便换了修为更高的尸王苟且,结果那邪术害得师爹走火入魔,丧失神智,连金丹被掏了都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