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诗诗被堵得再也说不出半句话,眼泪含在眼眶里,不止是他对她溢于言表的厌恶,更是他竟毫不在意提及过往中人。
侯夫人脸色微变,拔高声音呵斥,“你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?是不是烧糊涂了?”
她一把牵过宋诗诗的手,安抚道:“子墨大病初愈,脑子没那么清晰,才会口不择言,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宋诗诗吸吸鼻子,“我不会放心上。”
“我就知道相府千金心胸宽广,不会因此等小事动怒,”
“只要他能早日康复,我受点委屈不算什么的。”
“好诗诗……”
“夫人……”
二人有来有往,客套得打起官腔起来。
傅长钰听不下去,“两位喜欢唱戏,就去外面搭台子,别脏了我的耳朵。”
“傅子墨!”
侯夫人怒得牙痒,却又不好当场发作,只能后向宋诗诗道:“天色不早,你先行回府邸,我会好好管教他。”
宋诗诗点头,“夫人莫要苛责世子哥哥,让他好生休养。”
她福身行礼,暼过床边男人的侧脸后,恋恋不舍转过身,往外走去。
月落在门路等候已久,“世子言行无状,小姐回府定要告诉老爷。”
“闭嘴。”宋诗诗冷声呵止,“他不过是受流言影响说了些不中听的话,这等小事都要闹到父亲耳朵,日后岂不没完没了?”
月落吓得脸色发白,“奴婢只是不想小姐日后在园子里受委屈。”
“受什么委屈?他们不敢。”
宋诗诗嘴角轻扬,很是自信。
大烟国泰平安,侯爷年事已高,武将势微已成定局。她爹作为文官之首,早已是一人之下、万人之上的权臣。
侯夫人必须要对她有礼有节,世子哥哥也不能阻挠她登堂入室的脚步。
她想着越发得意,眼神四处乱瞟,忽而瞧见站在玄穆身后的女人。
低着头,看不清样貌。
可她身上散出一股微弱杏花香。
宋诗诗顿住脚步,“她是谁?”
玄穆拱手作揖,“这是鸣轩园新来的婢女莹儿。”
“新来的?”
宋诗诗绕到沈璃跟前,像园子里女主人一般发号施令,“抬起头来。”
沈璃抬头,毫不避讳与之对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