停车场被宋妍抱着孩子刺激到后,我有流产迹象,不得不卧床养胎。
陆衍在病床前苦苦解释,“浅浅,孩子是个意外,你信我。我看着她吃了事后药,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……”
“陆衍,我不管,我只告诉你我接受不了孩子。我们离婚,我的孩子跟我。”
那是离婚这两个字第一次出现在我们的婚姻里。
“不,我不会和你离婚。浅浅,你原谅我。我会安顿好她们,不让她再闹到你跟前。”
陆衍不同意离婚,还给同行放话不许接我的离婚案。
之后是漫长的拉锯战。
小产出院后,我要陆衍履行之前的承诺离婚。
他却又一次放我鸽子。
我砸烂了婚房,捡起客厅地上的玻璃抵在脖子,逼他去民政局。
他也疯了,“好啊,浅浅,那我们一起死,去地下做一对亡命鸳鸯。”
握着我的手,将尖锐的玻璃***脖子,血流了一地。
他看到了我眼里的惊慌,用干净的手指拭去我眼角的泪,“浅浅,孩子没了,我和你一样痛,我们不分开好不好。”
可从来不会有所谓的感同身受。
他答应等陆玥病情稳定就送她们走。
可陆玥出院那天,宋妍抱着陆玥站在医院的天台。
“陆总,我今天就和玥玥一起跳下去,反正玥玥也活不成的。”
再一次回到原点。
我执着于和陆衍离婚。
他一次次失约。
日复一日的争吵中,我从一开始的歇斯底里,到后来的麻木。
慢慢在这段婚姻里枯萎。
我们是爱着对方的,哪怕掺杂着恨,可靠爱已经没法给我们一个好的结局。
当终于做出决定,是四年来不曾有过的轻松。
我不想再因为离婚和陆衍掰扯,也不想再假装原谅了他。
即便是明天人就没了,我也不需要他的悔恨。
陆衍却是惊惶不安。
他想立刻来医院探个究竟,可又怕招我厌弃。
如今我好不容易松口认下陆玥,他是惊弓之鸟。
犹豫许久,他还是拨通了一个电话。
“帮我查时浅在医院的资料。”
不到半小时,对方就回了消息,“陆总,抱歉。时浅是谢医生的特约病人,有最高隐私级别,我们查不到。”
陆衍扬手将茶几上的烟灰缸砸在落地窗,伴随着一声怒吼。
第二天我回到家,推开门,陆衍颓然地坐在沙发上,定制的衬衣像抹布挂在身上。
房间里弥漫着浓浓的烟味。
听到我开门的声音,他抬起头,茫然地望着我,“浅浅,是你回来了吗?”
我捂住口鼻,将客厅所有的窗户打开,吹散了房间里的凝滞。
他过来抓住了我,下巴上青色的胡茬非常明显,“浅浅,你怎么啦,在医院这么多天。”
“查出来***肌瘤,做了一系列检查,后边可能要做个小手术,不严重。”
我说着早已想好的托词。
“你找的谢医生?他行不行?要我帮你联系医生吗?”
我顿时起了警觉,“不用,谢医生很专业,我相信他。你.....查过我在医院的就诊记录?”
“对不起,浅浅,昨天我太担心了......不过,我什么也没查到。”
心从嗓子口落下。
“我没事,谢医生忙,手术时间还要另约,你收拾一下回事务所吧。”
“好。有事你一定要告诉我啊,我会担心的。”